【理响中国】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三重意义

　　当今世界，互联网日益成为新一轮科技革命中创新驱动发展的先导力量。面对新形势新挑战，全球网络空间的发展必须深化国际合作，携手构建。2015年，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中国发展利益和人类发展利益，提出了“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这一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2019年，《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概念文件发布，进一步阐释了这一理念。2022年，《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白皮书全面介绍了新时代中国互联网发展和治理理念与实践，分享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中国贡献和中国主张。2023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进一步印证中国不仅是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积极倡导者，更是坚定践行者、有力引领者。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对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作出的重要指示中进一步要求“坚持推动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中国为网络空间国际治理提出的中国方案，不仅是一项重要公共产品，更是当代中国在世界互联网发展方面作出的重大理论贡献，对推动世界网络空间的繁荣进步具有重大和深远的意义。

　　一、宏观层面：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机组成部分

　　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第一重意义，从人类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说，在于它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机组成部分。

　　一方面，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高度契合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诉求。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主张打造和谐、健康、公平、公正的网络发展环境，强调制定有利于实现全球共赢的治理规则，这恰恰契合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兼顾本国利益和国际利益，实现全面协调发展的价值诉求。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推进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变革的“四项原则”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五点主张”，前者是指尊重网络主权、维护和平安全、促进开放合作、构建良好秩序，后者是指实现互联互通、交流互鉴、共同繁荣、有序发展和公平正义。在多届世界互联网大会贺信、视频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及“创新发展”“开放共享”“共同治理”“成果共享”等关键论述，充分彰显了对人类命运的高度关切，为打造更加多元、开放、健康的网络空间提出了中国主张，维护了全球大多数国家的利益，反映并强化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共同期待。从某种程度上讲，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存在本质共通，前者是后者合乎逻辑的延伸，与现实世界的后者存在紧密的逻辑联系。

　　另一方面，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路径。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主张世界各国联合起来，改变当前网络空间不公平、不公正的格局，共同打造开放、包容、和谐、公正的国际互联网环境，确保网络空间的前途命运真正归属于各主权国，如同人类的前途命运要掌握在全人类手中。在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引领下，中国以尊重网络主权为原则遵循，在实践层面积极推动国际网络空间合作。2021年《中阿数据安全合作倡议》正式发表，开启了中阿数字领域战略互信和务实合作，以及中阿政治关系发展的全新阶段，同时为双方共同参与全球数字治理，完善国际互联网治理规则提供了重要契机。2022年《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四次会晤北京宣言》明确提出，要尽快落实《金砖国家网络安全务实合作路线图》，积极推动网络安全工作组工作，继续推进金砖国家务实合作。近年来，中国以数字丝绸之路建设为契机，向沿线国家和地区提供包括基建、教育、医疗等在内的各类援助，与东道国进行数字技术与产业方面的战略合作，并取得了显著成效，典型的如共建“中国－东盟信息港”倡议。新时代，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践行新时代发展观的核心平台，是践行新时代全球治理观的根本前提。

　　因此，在宏观意义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内核是和平与合作，它广泛涵盖了政治、经济、生态、社会、文化等领域，具有较强的系统性和延展性。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加速演进，网络空间成为人类生存的新空间。面对复杂的发展形势，以及全球网络空间治理难题，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主张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内核产生了“共振”。可以说，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不仅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丰富与发展，而且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实践路径。

　　二、中观层面：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构建国际传播新秩序的有机组成部分

　　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第二重意义，从国际关系建设的角度来说，在于它是构建国际传播新秩序的有机组成部分。

　　一方面，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构建国际传播新秩序的理论创新。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强调合作共赢、谋求创新发展，尊重网络空间的多元性，促进和而不同、兼容并蓄的文明交流，将使更多的主权国能够获得文化与信息传播自主权，借此消解以西方中心主义为核心的国际传播秩序。特别是在数字经济时代，西方国家在国际传播平台、技术、内容等方面占有绝对主动权，信息鸿沟日益加剧。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一种完全脱离于西方话语框架的中国主张、中国方案，代表着全球大多数国家利益，是在中国实践带动下的以信息传播、文化交流为核心支撑的开放合作机制，是一种开放、平等、共赢、自由的新世界主义愿景。《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白皮书明确指出，中国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推动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在致2022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的贺信中，习近平主席强调，“中国愿同世界各国一道，携手走出一条数字资源共建共享、数字经济活力迸发、数字治理精准高效、数字文化繁荣发展、数字安全保障有力、数字合作互利共赢的全球数字发展道路”。共建全球数字发展道路，打造全新的世界网络空间治理格局，夯实国际传播新秩序重塑的基石，可为人类文明的长远发展，以及维护世界和平贡献智慧和力量。可见，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理念已经成为构建国际传播新秩序的理论依据和指导原则，是确保后续实践活动合理合规的重要保障。

　　另一方面，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能够为构建国际传播新秩序提供路径支持。随着新世纪以来传统媒体的逐渐式微，网络空间已经成为国际传播秩序竞争的“主战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实际上顺应了当前全球化、全民化、全媒体化的国际传播新趋向。网络空间是人类共同的活动空间，网络空间的前途命运应由世界各国共同掌握。各国应该加强沟通、扩大共识、深化合作，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随着信息技术的迭代升级，以开放、交互、参与的网络空间，促进国际传播新秩序的重塑重构已经成为必然。客观来讲，在当前的全球网络空间中，中国的话语影响力和好感度不断提升，中国的数字化革命为全球互联网治理提供了新可能、新方向，也成为了打破当前国际传播格局中西方话语垄断和舆论霸权的新突破、新依托。

　　因此，在中观意义上，当前全球网络空间存在传播秩序不合理的问题，并主要体现在网络成熟度差异、立法标准各异、根本理念冲突等方面，再加上西方舆论霸权、舆论战等的影响，使得许多国家都面临着网络安全威胁，无法真正享有数字红利。而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则强调尊重主权国的主体地位，积极推动国际传播新规则的制定，并借此实现网络空间新秩序的重塑。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重构国际传播新秩序提供了一种更为宏大的视野，为具体实践提供了强大的理论支撑和操作指南。

　　三、微观层面：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构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有机组成部分

　　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第三重意义，从中国网络强国建设的角度来说，在于它是构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有机组成部分。中国式现代化是开创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必由之路，中国的网络强国建设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有机组成部分。

　　一方面，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有利于建设网络强国，提升我国网络国际话语权。推动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网络强国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自1994年中国全功能接入国际互联网以来，中国经历了网络大国建设时期，网信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正在向网络强国阔步迈进。网络空间法治化建设持续推进，网络生态治理水平明显提升，网络安全屏障不断巩固，互联网各领域治理成效日益显著。随着信息技术日益成为重塑世界竞争格局的重要力量、大国综合国力较量的制高点，加快信息化发展，抢占信息时代发展主动权、竞争主导权愈加重要。中国的网络强国建设将为实现全球网络空间和平与发展提供重要助力。

　　另一方面，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有利于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全球化时代，在技术与平台的赋能下，全球交往日益紧密，国家之间在硬实力和软实力上的竞争也变得愈加激烈。在全球网络空间治理中，我国长期处于西方话语的挤压、排斥中，话语权较弱，中国声音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尽管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国际话语格局中“西强我弱”的局面得到了明显改进，但依然处于弱势状态。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及其在全球范围内被广泛接受，将有效弥补我国话语权缺乏理论支撑的短板，为人类文明交流互鉴、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提供新的平台，进而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感受人类文明新新形态的魅力，以文化惠及全球。

　　因此，在微观意义上，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在中国的实践，将发挥文明引领动能，创造一个更加稳定、和谐、自由的网络空间，为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鉴提供多维度、多向度的时空支撑，并推动其在不同文明创新中生成新的文明形态，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实现“文明共生”。

　　总而言之，深刻理解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在宏观层面、中观层面和微观层面的意义，将有助于提升对网络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理解和正确把握，有助于在实践中真正落到实处。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人类文明新形态话语体系构建与全球传播研究”（项目编号：22&ZD311）的阶段性成果】

　　（张恒军，大连外国语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院长，国际传播研究院院长，中华文化海外传播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