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戏剧《鹅笼书生》即将三度上演 中国舞台的当代表达
原标题:传奇戏剧《鹅笼书生》即将三度上演 中国舞台的当代表达
《鹅笼书生》海报文那绘
传奇戏剧《鹅笼书生》又来了!
10月17至21日,将在北京中国国家话剧院先锋剧场(北京市东城区东单三条8-2号)和观众朋友再次见面。
一个月以前,《鹅笼书生》完成了第二轮演出,几乎场场爆满,深受观众青睐。
“卖鹅偶遇奇书生,口吐情事三千年”
《鹅笼书生》原是南朝梁吴钧《续齐谐记》中的一篇古代志怪小说。
书生游走在历史长河中,把他几千年经历和见闻都统统装进了肚子里。无论何时何地,每当他需要给别人讲述时,他便抬头轻轻扭动脖子,把想看的物、想见的人“吐”到眼前。一次,他在落难之际受到一卖鹅村夫许彦相助,便用他的幻术吐出故事和佳肴,以报村夫相助之恩。喝酒时,书生又施展“口吐活人”的幻术,邀请一清丽女子进席。书生醉卧后,女子又吐出一小生和许彦共酌……
三段情事、五位角色、七种身份。故事在跌宕中穿梭于历史长河,走向中国古代爱情智慧的究极。
《鹅笼书生》剧中人
引发了关于传统和当代的讨论
本剧诠释出中国古代传奇在舞台演绎的可能性,并在嵌套叙事中赋予主题更多元的现代思考。骈文律赋,与古琴丝竹相得益彰;传奇志怪,糅合进极简的舞美设计与古朴清幽的灯影变幻,独具韵致。编剧杭程将主题聚焦于中国人的爱情观,也意在探讨人的心之归属,探讨家与国、小爱与大爱的取舍与平衡。
——《人民日报》(2018年08月30日)
古法新用是近年来舞台剧创作的一个新趋势。众多剧团都在尝试传统戏曲与当代戏剧的结合。这二者碰撞或结合绝非易事。其难点是在度的把握?还是应当整体颠覆?这是许多创作者都在尝试回答的问题,指鹿文化也是其中之一。
传奇戏剧是指鹿文化推出的一个全新舞台概念。在《鹅笼书生》的节目单上印着这样一段话:
我们做的不是戏曲,是戏剧。
我们要用现代的舞台,全新的表演,演绎当今和古代的传奇。
没有什么不能搬上舞台,
没有什么不能成为音乐,
没有什么不能构成舞美,
没有什么不能表演。
除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不够独特,不够新奇,不够鲜明。
所以,我们的舞台——非传奇不戏剧。
编剧·导演杭程
指鹿文化的艺术总监杭程也是《鹅笼书生》的编剧和导演。对于“传奇”二字,他是如此描述的:“中国的传奇是有传承的,以前小说、戏剧都叫传奇,比如宋传奇、唐传奇、明传奇,后来传奇变成了类型。但所谓传奇,并非玄幻,它是一种表达形式,是在形式上、审美上的追求。”
可以看出,杭程对传奇戏剧的解读并非简单从题材角度入手,它更重要的意义是一种全新的舞台创作实践方法论。因此,对于指鹿文化来说,《鹅笼书生》既是一个商业剧目,更是对传奇戏剧探索的第一步。制作人兼出品人黄訸说:“我们更愿意把《鹅笼书生》的演出看作是我们的阶段性成果展示。每次尝试一些新东西,给大家看看,听取意见。”
主创团队坦言,现在对于传奇戏剧的具体定义还有待继续推敲。让位于表演的极简舞美、音乐化的舞台表达、骈文律赋的语言特点、第二舞台的建立等等尝试都是他们对传奇戏剧的探索。主创团队通过每一轮的演出来打磨剧目,以此为基础尝试去梳理传奇戏剧的定义,并把它具体化、体系化,从而逐渐形成独特的审美特点。杭程说:“我们第一轮演出搭了一间房,第二轮就是搭二层楼,第三轮复排也许就到三楼,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进步。”
“看话剧《鹅笼书生》,耳目一新。戏剧戏曲传奇聊斋百日谈,用古诗文的砂锅炖了一锅非礼不教的轻喜剧。“岂如且偷顷刻之欢”的点睛,用人性的酒杯浇了传统的块垒。”——清华大学教授著名影评人尹鸿
一部述温婉隽永的文戏
许多观众在看到海报后,会以为《鹅笼书生》会是一出紧张刺激的玄幻剧,或是一场疯狂怪诞的黑色幽默。但来到剧场后,大家发现原来主创团队在不紧不慢地和大家讨论中国传统的爱情观。
“我们看很多西方的故事对爱情充满绝望、不安、迷茫。但其实回过头来看中国的情爱,你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在杭程看来,“爱情”和“情爱”的选择并不是对文字的把玩,而是东西方爱情观的哲学岔路。
《鹅笼书生》分为三段故事,分别名为《有欲》、《有情》、《有义》,在时间的倒叙中述说着“情由欲起,生发为义”的“情爱观”。杭程进而解释说:“中国传统文化里讲的情爱,充满了东方的豁达、智慧和向往,是深刻的、美好的、宽容的。这个戏所要表达的东西,也许是现代人很需要的一方面。”
对当代的观照,是创作者的良心,也是让一个传统故事焕发新颜的重要条件。从“家私小事”到家国天下,《鹅笼书生》成功地抓住了今天人们的“痛点”,让观众和演员共情,和舞台共鸣。
“慢条斯理”的表达
《鹅笼书生》可以说‘传统范儿’挺足的。但这台戏又不’陈旧’,反而因为和观众的诚意交流与表现形式而产生一种时尚感。传统文化做出时尚感,就让人感到这台戏的‘靠谱’。
——人民日报中央厨房
今天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快餐文化”、“速食爱情”等新词的出现便是我们在当下的自嘲。这种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影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文艺创作也不例外。
纵观现在的各类文艺、娱乐作品,“快”已经成为了创作的共识。但《鹅笼书生》这部戏的节奏,却可以用“慢条斯理”来形容。而这种“不合群”的呈现,却是主创团队的刻意所为。
“爱情,为什么会焦虑、为什么会迷茫?很多东西都太快了,慢一点也许就不焦虑了、就不绝望了。”杭程说:“有很多人理解得很深刻,能从中收获到很多东西。也有人觉得慢、长、难以理解。这种两级分化的评价其实一点都不难理解。觉得太慢是因为今天的节奏真的是太快了。但只要慢下来,看进去,大家一定会理解的。”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矛盾永远是时代的主题。而在浪潮中的人们,难免会被不同程度地裹挟。《鹅笼书生》的“慢”便是当今舞台创作最大的实验,更是对时代提出的议题。对于文艺工作者来说,这种“任性”可谓一种宝贵的品质,因为有担当的“任性”,其实就是风骨。
关于传统和实验
高水平的音乐团队所打造的现场配乐堪称感官享受,歌曲旋律朗朗上口,散场后走长长小巷去地铁,路过好几个同为散场观众的姑娘小伙都在哼那旋律,余音融化在老北京的暮色之中。
——作家戎葵
关于《鹅笼书生》的评价,许多观众都会特意提到音乐,赞不绝口,甚至有人说《鹅笼书生》是一部音乐剧。的确,剧中有歌、但并非“歌曲”,有舞,但并非“舞蹈”,而是一种中国式的表演方式。在歌词、演唱、曲调以及形体上,《鹅笼书生》设计得更贴近传统戏剧的“意”。
《鹅笼书生》中的四个故事分别发生在民国、明朝、唐朝和周朝,其中有大量的唱诵段落。作为本剧的声音设计师,著名音乐人小河可谓用心良苦。整剧中所有的出现“声响”的地方,他都精心编排,甚至包括“杂音”。在创作过程中,他浓墨于不同时期各自的社会和文化特点,最终重彩成一段段流动的音符。不同时期的节奏、旋律和编曲承载着他对华夏过往的理解与表达,也是他在历史复原和当代表达之间的平衡。
小河说:“我现在的音乐创作主要使用中阮,但并不会被它作为传统乐器的气场和质感所束缚。我会因为敬畏想去更多了解它。但更为重要的是,它现在,此时此刻,在我怀里。”
敬畏传统,尊重当下。这是《鹅笼书生》主创团队的核心理念。在小河的声音设计中,这点体现得清澈透亮。
一种中国语境下的当代戏剧
《鹅笼书生》所努力的方向其实就是新时代中国文艺的方向,那就是:创造具有中国气派的、属于这个时代的、能够与今天的观众产生心灵碰撞的新艺术。
——人民日报中央厨房
谈到创作《鹅笼书生》这部戏的原因,杭程说:“创作的过程其实就是一次自我救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格外偏爱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今天的很多问题我自己找不到答案,所以我就从过去找,从中国古人的智慧中去找。我找到了。”
对于指鹿文化来说,《鹅笼书生》只是个开始,是团队从文本、表演、舞美等舞台艺术各个方面创新探索的第一步。他们距离追求的目标虽然还有距离,但方向清晰:一种中国语境下的当代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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